月考顺利结束,成绩还没出来,先迎来了马拉松大赛。

今年的马拉松路线是跑遍东西南北四条街,整整十公里。

因为是强制参加,全校同学都聚集在校门口。

司小喃换了个透气性较好的口罩。

二班的队伍里没有付修。

“别看了,付爷从来不参加集体活动。”宁决把上次的水杯递给司小喃,里面是刚灌的热水。

司小喃低下头,心里有点微弱的失落。她没接宁决的水杯,语气带了点情绪,“你不给潘盈盈吗?”

宁决怔愣,反应了几秒才想起来买水杯是为了讨好潘盈盈的。

他不由分说的把水杯塞给司小喃,“拿着,付爷让我顾着他同桌,你可不能出事了。我知道你跟潘盈盈闹矛盾,我现在已经不追她了。”

“我没跟她闹矛盾…”不就是个杯子吗?要是付修给,她肯定二话不说就接了。司小喃觉得自己矫情,忙带开话题,“这才几天,你就放弃潘盈盈了?”

要知道高二的时候他对宁决的态度比现在的潘盈盈还恶劣,宁决都没有放弃的意思。

“看透了她的人呗,”宁决吊儿郎当的说,“我追她是因为脸好看,但她的做派真配不上脸。”

“因为我同桌?”司小喃问。

“你给付爷的称呼真是别致。”宁决顺嘴调侃一句,说,“其实潘盈盈也好,付爷也好,我跟他们都没当真。付爷本性挺好,玩得起够义气,但他性子独,把我们都没当真。”

“我以为你们是朋友。”

“是朋友啊,我能给他两肋插刀,但不会交心。”宁决是浪来荡去到处留情的人,当然能感觉到付修跟他不是一路子人。他砸吧了下嘴说,“其实我原来有个当真的姑娘,是上一届校霸,又帅又狠够味道。后来她出了点事…”

这个描述…感情自己还是宁决的白月光。

去年听宁决真情实感告白几十次,都没他现在随口说出来的有可信度。

“…听说她病治好了,但没联系上。真是,我给你说这个干啥。”可能是因为转校生不在他目标范围里,宁决无需考虑男女之间那点破事,话自然而然就倒出来了,“对了,都同班小半个月了,我还不知道你叫啥。”

要开始跑步了,老姚穿着火红的运动装喊人集合。

司小喃握着水杯,轻轻说了自己的名字。

几天下来,她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了。反正月考成绩公布的时候,他们都要知道。

宁决傻站在原地,愣僵了。

四条街绕下来将近十公里,靳晨怕司小喃会撑不下去,从队伍前排挪到后面,想搀着她跑。

结果五公里过后,一大半男生都撑不住了,司小喃还跟没事人似得,步伐稳健呼吸匀称。

她体能向来好,即使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关于运动的技巧还保留着,知道怎么能在长跑中调整状态。

宁决紧跟在后面,死盯着她跑步的样子。

绝对是司小喃了。

全城都找不出第二个长跑那么洒脱的姑娘。

“我快死了…”靳晨艰难地跟着司小喃的步伐,要没有她的鼓励,开场八百米靳晨就得倒下。

“别停,跟我说说话。”司小喃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轻声跟靳晨搭话,让她把注意力从身体的疲惫上挪开。

“说啥啊…对了,你跟修神怎么回事?”女生的八卦之魂永远是无解的,挑起这个话题,靳晨感觉她瞬间回血了。

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司小喃脚底下乱了一拍,“能怎么回事?我以前都不认识他。”

“我看他倒像是认识你挺久的,还给你讲题啊。你知道吗?上个月市中的花魁学霸在校门口等了付修三天,找他问题,付修都没同意。”

“花魁学霸?”司小喃听着新鲜,“市中变青楼了?”

“叫她花魁是因为那女的虽然在市中,但是交过的男朋友多,还都是挺混…啊!”她们跑到一个窄巷子口,靳晨往里瞄了眼,看见了属曹操的小花魁,“就是她!”

司小喃跟着看了眼,瞥见人堆里一角驼色大衣,停下脚步往里走。

“喂,你做什么?”靳晨想拉她,没拉动,被拖进巷子里。

小喃回来后不是挺低调的吗?怎么见到个花魁,就上赶着要凑热闹呢?

难道她喜欢花魁?

巷子里,市中的小花魁吴茜侧站着,左右围了三个男生,头发染得花花绿绿,都是些不上学的‘社会青年’。

付修被堵在对面,挎挎地靠着墙,手里拎了个纸袋。

“姓付的,你啥意思?”右边绿色锅盖头的青年抽了口烟,把烟雾都喷在付修脸上,恶狠狠的说,“快给茜茜道歉,不然老子废了你。”

“道歉有啥用,磕头!”

“麻痹的你们跟他废啥话?直接削啊!卸了他的胳膊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