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爷直直的看着周诚,虽然他也知道三哥的执拗,不可能被妞妞这三两语说动。可眼底依旧有着强烈的期盼。

然而,过了许久,周诚依旧沉默。

路大爷慢慢垂下眼睛,心底那一丝希望的小火苗彻底熄了。

“妞妞,我们走!”

姜悦看了周诚一眼,暗骂不通情理的死渣渣。

好话歹话,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跟你说了,道理和感情也全都掰开揉碎喂给你了,就坡下个驴能死啊?

我跟你兄弟过日子,又不跟你过日子,你至于这么较劲吗?

姜悦也生气了,进屋穿鞋,出来之后推着路大爷就往外走。

这种极品把兄弟,断了也好。

临走,姜悦将那半片衣摆塞给周诚,留着当纪念吧!

周诚捏着那块冰凉的布料,面上阴晴难定。

姜悦推开门扶着路凌跨门槛的瞬间,周诚突然开口,“等一下!”

路凌回头,“三……周大人还有什么话说?”

周诚也不看他,青着一张脸对姜悦道:“谁教你的礼数,临行竟然不跟你三嫂告辞?”

姜悦,“……”我要不要装听不懂?

还没等她说话,路凌已经激动的泪盈于睫,“三哥!谢谢你……接纳妞妞!”

“三哥?谁是你三哥!”周诚冷哼两声,把手中那块衣摆摔到路凌怀里。“割袍断义,周某受教了!”

“三哥!兄弟错了,您原谅我这一回。”路凌靠着姜悦的肩膀,一揖到底,诚肯道歉。

若不是腿不方便,路大爷这会儿真想跪倒给周诚行大礼。

“我受不起!”周诚冷着脸侧开身,“几句口角,你就能割袍断义,如此脆弱不堪的手足之情,要来何用?”

路凌那张脸一下子胀的发紫。

别人不给自已男人面子,姜悦不能不给啊。

她立刻接话道:“就是,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割袍断义,别说三哥气坏了,就连我也看不惯……多糟蹋衣裳啊!”

“……”

“……”

周诚和路凌齐齐无语,本来挺沉重和紧张的气氛,硬生生被她这句不着调的话给搅和了。

姜悦见目地达到,悄悄捅了路大爷一下。

路大爷心领神会,忙道:“三哥还有什么事情要交待的?没有的话,我带妞妞去跟三嫂辞行。”

周诚怒气未消,又没法继续骂他,转脸看见笑眯眯的姜悦,一腔子火全冲她来了。

“姜氏,别以为我暂时容下你,你就得意忘形。回去好好修身养性,德言容工,样样都不能懈怠!”

“是!”婆婆大人!

“……说话做事要有分寸、别丢了五弟的脸面……”周诚吧啦吧啦,越说越入戏。

姜悦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鹌鹑样儿。路凌几次想拦着,都被姜悦拿眼神制止。

总得让你三哥出出气啊!

憋坏了咋整!

周诚说了足有一柱香的功夫,姜悦不始终面容平静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他心里那股火也渐渐平熄。这才对路凌道:“你那房子什么时候能修好?我派人把樱桃送过去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