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请等待过后再来刷新么么湫晏城扔了手里的扑克牌,端起酒杯, 懒懒地靠回了沙发。

隆冬将至,特别是到了深夜,刺骨的寒风在外呼呼作响, 路灯下树影摇曳, 不知不觉地就让整个城市泡进了冰冷的夜色中, 不少办公大楼在完成一天的工作后早已灭了灯, 商场也打了烊,与此同时,有所衬托的是声色犬马的地方开始了它的灯火通明,人们物欲横流的生活在此悄悄展开。

市中心有家酒吧,叫1401洱馆。

名字听起来挺修身养性的, 也不吸引人。

但能进到里面的人,大多是非富即贵的。

据说,洱馆是缩小且具体了的独属于有钱人的花花世界。

有关猎物,有关猎人, 不当真的情场,当了真的猎场,其中多的是纸醉金迷后的奢靡。

酒吧内, 弥漫着的烟雾与五光十色交相辉映。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 人们在舞池里有节奏地摆动身体。

男女相贴, 摩擦扭动, 尽情地释放或压抑或兴奋的情绪。

比起只在舞池里跳舞狂欢的, 二楼某些包厢内的尺度就更大了,封闭的包厢给人以私密性,再被暖气充斥着后,燥热感就直线攀升,所以能上演一幕幕更为直白的挑.逗。

牌局突然结束,难免会有几声不满的嘟囔。

等这几位纨绔牢骚发了一半,反应过来后悄悄抬眉瞥了一眼沙发正中间老神在在的晏城,突然就识相地噤了声。

长达三分钟的无话可说,剩下的只有躁动的音乐,这种连娱乐都没有的时间,太无聊也太难熬了。

玩了会儿手机,黄毛抬手摁了墙上的铃,叫了服务。

不多时,一群身着暴露却打扮精致的女孩们进了包厢。

除了叫铃的黄毛,剩下几位公子哥儿都蹙了眉。

“晏哥,你先挑啊?”黄毛带了点谄媚。

晏城借着暗黄并闪烁着的灯光,抬眸细细地观察了一会儿,须臾,侧过脸看向黄毛,眼微眯,食指轻敲着高脚杯的杯壁,意味深长道:“周超,才一个多月,酒吧就让你代管成这样……,你是不是想让我进警局?”

“不是,晏哥,现在酒吧生意更好了啊。”周超积极地凑过来,张牙舞爪地企图解释什么,“再说很多会所都是这种经营模式,也都很少见被查的啊?”

平时和晏城玩得比较好的公子哥儿听到这回答,一个鄙夷的目光扫过去,差点就气笑了。

这周雪的堂弟特么的就是个智障吧?

“青楼的生意当然是好到夜夜笙歌的。”晏城垂着眼睫,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但更明显的是他压根就不接周超的这个茬,“我现在回来了,你也不必在这里代管了。”

“该结的工资阿泰会结给你。”他索性一锤定音,慢条斯理地放回袖子,“带着你的这些姐姐妹妹们,滚吧。”

常客们都清楚,洱馆现在越来越乌烟瘴气。

乌烟瘴气到就好像是堕落成了红灯区。

不仅有专门摆到明面上卖的小姐们。

男男女女们还吞云吐烟意识模糊,滚作一团。

周超骂骂咧咧地出了洱馆。

谄媚尽收,翻脸比翻书还快。

在本就喧闹的环境下说晏城他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说晏城不过是他姐脚边的一只摇头摆尾的哈巴狗。

“啐。”他朝洱馆的大门吐了口唾沫,昂着下巴睥睨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谁稀罕。”

想了想,到底还是气不过,晃晃悠悠地走了几步,靠到墙角,几秒后,才慢吞吞地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拨号。

二楼天字包厢内,正欢呼鼓舞。

在狐朋狗友们的眼里,晏城刚刚的举动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都知道近两年晏城围在一个女人身边要死要活的,对那女人也是言听计从的,而周超作为那女人的弟弟,啧,老实讲,他们都已经做好洱馆被毁了的准备了。

“晏少你这是一结婚就想通了?”

“周雪是过去式了?”

那女人把晏城耍地团团转,转过身就嫁给了晏城的死敌。

“早和你说了,周雪就是在吊着你,从她周转于你和霍祁东之间我就看出来了,可惜你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备胎撞了南墙之后心灰意冷,接受了家里安排的相亲,没过多久,便和陈家那位千金结了婚。

这回大家都觉得以后两人桥归桥路归路了吧,哪曾想,那周雪竟然约见了快要结婚的晏城,为的是给她那弟弟谋个职位,晏城这不长心的,还真给人安排到酒吧了。

恰逢他和陈家那位出国度蜜月,啪一下直接让周超做了酒吧代管,不长心的,让人想撬开他脑子!

晏城低低地“嗯”了一声,不清不楚地应上这么一句也不知道他是在回答第一个问题还是在附和第二句话。

这种情况下,聪明的人都能意识到“周雪”这个人不便再提,邵崇肆适时地止住了这个话题,转而感兴趣地问:“新婚燕尔,晏少心情如何?”

这个话题其实也没有多好,但似乎没触碰到晏城的底线,只见他挑了挑眉,眉宇间带着点愉悦:“不错。”

“啧啧啧,春风满面。”古来有话人生三大喜事,其中一事就是洞房花烛夜,邵崇肆猜这厮高兴是因为没人会拿某样关乎童真的事儿笑他了,“我听说陈家姑娘温温吞吞的,特别好拿捏,是不是啊?”

晏城笑意未达眼底,想了想,抿唇:“关你屁事。”

“别啊,问问都不行?”

“………”不行,对你嫂子客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