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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习惯一个人了,可是这几天的温暖,让他突然间变得有些不习惯。

法海看向远处,越发觉得他得快些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

“方丈,可是还在为官府的事情发愁?”

不远处一句话传来,法海不用回头,也早已知道是谁。

依旧一身僧衣的法心,从山下走了上来,他哪怕是法海的师兄,在悟性上还是比不上法海,道行自然也比法海差些。

可是在整个金山寺内,他这个主持位置却是坐得稳妥的,不仅是由于法海的支持,更多的还是他自个的本事。

“主持。”法海也淡淡的问候一句。

自从他因为李琦的原因,被强行架在金山寺方丈位置之后,法心便对他改口,从师弟变成了方丈,他们两的关系,也从原本还算亲密些的师兄弟关系,变成了现如今如此冷淡形式。

就连法海的师傅严宽,也在那次后,与法心靠近,完全站在法心那边,现如今的金山寺多半是他们两个在打理,法海也极少有插手的。

法海知道,自从那次的事情之后,严法方丈被李琦抓去,一个人顶了全部人的罪过,也让金山寺其他人都免于惩罚,当然,那次后,严法方丈不仅是人死,连他的名誉也是一落千丈,彻底败坏,让世人不愿再提。

对于严宽法心而言,严法可是他们的师兄师傅,哪怕落得如此下场,是他咎由自取,可是其中也不免有法海的原因,于是也难免怪罪上了。

法海从不在乎这些,对他而言,那些不过是浮云,只要他不在意,法心严宽如何对他,也便都不足以让他放在心上,更不会伤害到他。

一句主持,让法心那颗心迅速回冷,这些年他未尝没矛盾过,甚至,在裴武德过来的时候,他还担心过法海会帮他们。

“方丈,李琦大人过去,可是在为皇上当说客?”法心还没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他只是以为,裴休出事,皇帝要打压他们,此次李琦过来,不过是说服法海不要帮忙罢了。

法海怎会不知道法心的心思,连法心都是过来试探他的心思,怕背后还有严宽的意思。

“嗯,放心,我不会让金山寺参与到政治去的。”法海知道法心的顾虑,也干脆说开,只是他不会参与,不代表着政治不会把他们卷进去。

估计现在大多数人还是如同法心这般想法,以为皇帝只是对裴休下手,却不曾想过裴休是为何让皇帝如此忌讳,非要除他不可的。

法心一听到法海的话,也立即松口气,如此便好,他也不用再经历一次痛苦的抉择。

他真心觉得法海挺好的,这些年当任方丈更是让金山寺的声名更旺,香火源源不断,多少人都是慕名而来,只为见上法海一面。

曾经泽心寺的严法方丈早已被淹没,取而代之的是新一波的浪潮,金山寺的法海方丈。

“师傅最近怎样?身子可好?”法海突然间问了起来,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应该还得他出来主持局面。

法心被法海一番话给愣住了,毕竟法海自从当了方丈,便很少问起严宽,严宽这些年更是闭关修行,与法心在同一块地方。